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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万富:驴背上的医生
时间:2009-12-10 17:02:09来源:作者:
  43年前,他从黄浦江畔来到昆仑山北麓大漠边缘;43年来,他夏天骑马、冬天骑驴为当地群众和牧民送医送药、救死扶伤;43年弹指一挥间,这片雪域高原的所有牧点都留下了他顶风冒雪、跋山涉水的行医足迹;他被少数民族牧民亲切地称为驴背上的医生,他是"全国优秀乡村医生"、"全国五一劳动奖章"获得者、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三师叶城二牧场卫生院院长姜万富。   少数民族群众心目中的"大医生、好医生"   "我的命就是姜医生救的!"四连职工吐孙姑·阿吾提回忆起六岁时错吃药的事还心有余悸。1971年8月的一天,6岁的吐孙姑·阿吾提和一群孩子在连队马路上玩耍时,拣到了一瓶冬眠灵。无知的孩子们将包着糖衣的药片误认为是"糖豆",分吃过后不久,吃得最多的吐孙姑就瘫软在地上没了知觉。   吐孙姑的妈妈抱着孩子找到姜万富。姜万富从孩子手中的空药瓶分析到病因,立即实施催吐抢救,同时注射解毒针剂。经过几个小时抢救,吐孙姑终于慢慢苏醒过来。   "姜大夫嘛,像父亲一样,我们是一家人。"吐孙姑朴实的话语道出了二牧场职工和周边群众的心里话。   姜万富所在的二牧场位于昆仑山北部的喀什地区叶城县西南,海拔在2200米至4850米之间,属于高寒山区牧场。场部离叶城60公里,离喀什320公里,有六个畜牧业连队,近的离场部41公里,远的离场部162公里。100多个放牧点散落在昆仑山深处沟沟壑壑,点多、面广、线长。一个放牧点一般只有两三家牧民,随着季节的变化,一年还要搬三四次家。   在几十年的行医生涯中,姜万富抢救过许多危重病人,无数次将病人从死亡线上拉回。   2004年,原本患有冠心病、高血压的六连职工艾尼汗·吾休突发脑栓塞,被送到牧场卫生院时生命垂危。看到这情景,姜万富二话没说,赶紧给艾尼汗·吾休做了紧急治疗。待艾尼汗·吾休病情得到控制后,又将艾尼汗·吾休送往叶城县医院。   然而,在叶城县医院住院5天的医疗费用让艾尼汗·吾休一家难以承受,家人又将她转回到二牧场卫生院。“姜医生没日没夜地守在我的病床前,我一不舒服,他就问这问那。”艾尼汗·吾休说。在姜万富的精心医治和照料下,艾尼汗·吾休的病情很快好转了。   牧场职工和各族群众对姜万富最多的评价是“不论上班下班,白天黑夜,我们只要找他,他就会背上药箱立刻出发”,“他对我们总是笑脸相迎”……而那些不善言谈的群众,总是用最朴实的行动来表达。他们或站在村口远远相迎,或送来自家果树上结的杏子、核桃。这些言行都源自姜万富是他们心目中的“穷多克特”(维吾尔语:大医生、好医生)。   “下车吧孩子们,到家了!”   《送你一束沙枣花》是姜万富最喜欢唱的歌曲:“坐上大卡车,带着大红花,远方的青年人,到新疆来安家……”每每唱起这首歌都会把他带回43年前。   “1966年7月17日我终生难忘。这一天我告别了亲友,从一个上海待业青年变成支边青年大军中的一员。”姜万富回忆道。   “经过十一天的长途颠簸,车子开到二牧场,停在了长着几棵大杨树的涝坝旁。四周没有一所房子,人们都从地洞里进进出出。周边全是沙包、戈壁。车前站着很多欢迎的人,大多衣衫不整,全身是土。”看到这些情景,姜万富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。   人群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操着东北口音说:“下车吧孩子们,到家了!我是这一连的连长许连荣,我代表全连的同志欢迎你们。”许连荣说,“我们兵团人用双手一定能在这片戈壁上开出良田,建成绿洲。将来,我们一定能住上砖房,点上电灯,用上自来水。”许连荣的话深深打动了姜万富。他二话没说,背起行李钻进了地窝子。   “我们十五人住一个地窝子,睡觉一个挨着一个,要写信就趴在床上。吃饭大伙儿都蹲着吃。因为地窝子里会掉土。大伙儿都说‘新疆苦,一天要吃四两土,白天不够晚上补。’”姜万富回忆起这些情景至今难忘。   1967年9月28日,二牧场党委决定派姜万富参加农三师医训班。在这之前,二牧场领导两次派姜万富学开拖拉机、参加会计培训。姜万富认为自己刚来不久,应该在班里多煅炼。   那天,郭长林副政委派人把正在地里干活的姜万富叫回来。“郭长林说二牧场缺卫生员,根据你的表现,组织上早就想培养你,让你担任更重要的工作。前两次都让你拒绝了。这次希望你不要再推,好好考虑考虑。”姜万富回忆道。这次,姜万富同意了组织的安排。   五个月时间很快过去了,回到二牧场的姜万富开始了他为牧民看病送药、救死扶伤的卫生员工作。他平均半个月就要到牧羊点巡诊一次,一次需要一个星期。在不到4个月的时间里,他就走遍了所有的放牧点。   1968年11月,二牧场第一场雪刚停就从山上传来消息:二连牧工节比·阿洪在雪中赶羊时从高处摔下来,头部受伤,大量流血,昏迷不醒。刚刚从医的姜万富接到口信后,背起药箱就走。经过3个多小时的奔波赶到现场,对病人进行消毒、包扎。等病人苏醒后,他又用两根木棍绑成担架,用两头毛驴把牧工运回连部,然后又进行清创、缝合、包扎、打针,直到深夜2时多才处理完毕。这是姜万富第一次在高原单独处理外伤性失血病人。   在昆仑山,姜万富牵挂最多的还是牧场的各族父老乡亲。他每年从春到夏,从夏牧场到冬草场,春秋场到产羔场,近百个放牧点的沟沟梁梁,都留下了姜万富的脚印。   “病人就是他的全部”   6月8日,记者走进姜万富家。一个简朴而又干净的小家,墙上唯一的装饰就是他和妻子赵军花的结婚照。   “我们家的沙发、大立柜、橱柜都是他亲手做的!”赵军花指着屋子里的家具说,脸上透露出女人的幸福和满足,“他很会做饭,只要一有机会,他就会把家里的伙食调理得有滋有味!就是他太忙,我经常一个人在家吃饭!”   八十年代初知青回城风越吹越烈,几乎所有的知青家庭都受影响,姜万富家也不例外。1981年,前妻与他离婚回了浙江绍兴。他把痛苦与惆怅埋在心中,干脆把铺盖搬到了医务所,白天晚上与病人在一起。   姜万富人勤快,手又巧,有事业心,有责任感。通过接触,赵军花认为他是个可以信赖的人,慢慢地产生了感情,在1983年两人结婚了。   赵军花说,他的医德和技术周边群众都认可,所以找他的病人特别多。有时候面条刚下到锅里,饭碗刚到嘴边,被窝还没暖热,病人就来了;或是在寒冬腊月的深夜,突然来了急诊,他总是二话不说,穿上衣服、拿上听诊器就去。在交谈中,赵军花说得最多的是“病人就是他的全部,遇到抢救病人,他经常一夜不归,连个电话都没有。”   2007年元月,下着大雪。姜万富凌晨四点被牧民叫去抢救一个难产的妇女,天快亮才回来。他只对担心了一夜的妻子说了声“母子平安”,倒下就睡。可睡到上班时间,他又起来去上班。妻子心疼想让他多睡一会儿,姜万富说:还有病人在等着我呢!   “有时,我觉得做他的妻子很累,这么拼命地干,图的什么?别人理解吗?”赵军花委屈地说。可姜万富却说,人不要把钱看得太重了,我们做医生的,不能因为我们的失误和贪念,造成病人的痛苦。   在小屋里,姜万富饶有兴致地搬出已经发旧了的洋琴,弹了一曲《边疆处处赛江南》,悠扬的旋律仿佛在诉说他激昂的、永不退色的生命。赵军花坐在丈夫的身旁说,“二十多年前,他是个活泼开朗的人,下象棋,吹笛子,拉二胡,弹洋琴都是他的爱好,可现在他太忙,很少见他下棋、弹乐器了!”姜万富从来不爱串门,就是空闲时和妻子出去散步,也从来不走远。他说,“不能走远,万一有急诊,病人找不到我就麻烦了!”赵军花再一次说,“他的心里只有病人,病人就是他的全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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